或许,当代年轻人距离实现人生梦想,只差一个“捡垃圾”的距离?
一
清华、北大,一直以来都是国内名校中两颗璀璨的双子星,从这里毕业的“大牛”们,各自都经历着不一样的人生。
大家或许听过北大毕业生陆步轩卖猪肉成为亿万富翁的故事,如今清华大学却也不甘寂寞,走出一位“名校毕业选择捡垃圾”的人才……
今年6月,知名自媒体大V“一条”在自己的社交平台发布了这样一条新闻:
“清华小哥17年不工作,每天捡废品。”
这个简短直白的话题吸引了大部分网友的目光,谁都知道,作为国内顶尖学府,能够踏进清华大学的校门,相当于一只脚迈上了成功的台阶。
然而,在专访介绍中,“一条”却给大家带来了完全另类的一个高材生形象:17年不工作,以捡垃圾为生。
视频中讲到,这个靠拾荒为生的清华小哥,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,是一个标准的80后,也是一名北京土著,从小在胡同里长大,后来考上了清华大学,本以为即将实现人生梦想的他,却在大学毕业后,将自己的生活来了个度大转折。
“不贷款、不网购、不点外卖,偶尔靠卖画维生,在街头拾荒中,获得一种自由。”
这个名叫王子白的年轻人,说自己在北京次渠申请了一套38平米的经济适用房,倾尽自己的一切将它了下来,从此过上了一种随波逐流却又格外自由的日子。
乍一听,王子白的生活还颇有一种欧洲十九世纪流浪汉文学的风味,像是《哈克贝利·芬历险记》一样,充斥着荒诞与颓废的感觉,间或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浪漫。
当然,这都是表象,具体如何,这里按下不表。
本以为靠拾荒为生的人,应该是满脸沧桑,并且有着莫大的悲愤意味的,所谓的38平米汉字,也应该是脏兮兮的毛坯房,说不定还堆放着破烂。
但王子白的家显然不是这样,虽然他的家被自己称之为“监狱”,可至少从照片上看,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,甚至还带着莫名艺术气息。
后来,根据网友爆料,王子白本身就是清华美院毕业的学生,果然,行为异于常人的人,不是疯子,就是艺术家。
王子白说,自己捡垃圾已经有年头了,到了如今,只要在街边看到瓶子,他就想捡起来,在王子白的世界里,捡垃圾是一种特别自由的事情,没有任何成本。
在王子白的内心里,他羡慕并且向往这样不费任何力气就能获得的人生。
他曾经在路边捡起过一支被人遗弃的玫瑰,拿在手里嗅了一路,王子白将自己生活中这个细节写进一篇专访,他如此说道:“被遗忘的东西本身就有一种悲情。”
王子白享受不与人社交的生活,他将自己封闭起来,或许这就是他把自己的家称之为监狱的原因。
然而,在社交平台上,王子白甚至有一定的影响力,他会分享自己的画作,也会嘲笑那些看不懂他画作的人,王子白认为对方没有鉴赏能力——这大概是自诩艺术家的人的通病。
用尽了身上最后一分钱,王子白在申请了北京的福利之后,买到了一间38平米的房子,他就与自己身上所有的特性一起,和谐共存于这间房屋。
在王子白家中的墙上,笔者看到了他的一副得意作品,他将画面中所有的人脸,都替换成了猪,讽刺意味十足,或许还可以追溯到《千与千寻》,但或许,这仅仅是王子白一个人的恶作剧。
二
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,那么,这可能会是一个单纯的社会奇人异事专访。事情的诡异点就在于,仅仅一两天之后,网上对于王子白的评价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有人揭露,那个被赞为是“返璞归真”、“人间清醒”的王子白,其实是一个被清华大学以退学处理的未毕业学生,并且,他的被劝退理由,是骚扰男同学。
同时,社交网络上,也有人扒出了王子白此前在网上的文字记录,有90%的信息对得上,几乎可以认定,这个自称感染了艾滋病,曾经突兀地抱住过自己的男同学的人,就是王子白。
在王子白的自述中,他出生并成长于北京,是一个从小“挥舞着板砖在北京胡同中长大”的人,更多的时候,他就是自己所生活的那一片的小混混。
王子白成长于如今被称作贫民区的地方,在一堆破败的平房群里穿梭长大,那时候,没人能想到他考得上清华大学的美术学院。
在这些文字中,王子白大胆地倾吐着自己的心声,包括他喜欢同性的“隐疾”——至少在他的文字中,他如是说。
在王子白“骚扰”了那名男同学后,对方当即逃跑并向校方举报了他,称王子白精神不正常,他也便从清华大学离开。
事实上,王子白本身对清华大学并不怀抱一种孺慕之情,相反,在他的内心,非常厌恶着这个被他称作是“蝇营狗苟”的小社会。
在校园中,他也并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,按照他的描述,他曾经试图让自己融入积极学习的学生之中,但始终无法做到,每次考试,他都是院系里的最后一名。
被举报离开清华,王子白显然没有什么遗憾,就此开始了自己放纵又潦倒的生活。
后来,王子白大方承认,自己患有艾滋病,当医生把验血报告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,王子白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。
王子白自称,自己在冥冥中期盼着这一天,希望自己提前结束荒芜而颠倒的一生。
王子白的自述中,有种不可抑制的绝望,这样信息量极大的爆料,也让“一条”身陷攻击,最后删掉了对王子白的采访。
或许,“一条”一开始想要做的,是对格格不入的另类艺术家的专访,结果没想到,对方不羁的皮囊之下,饱含着阴暗与不堪。
很难说,这对于王子白来说算不算一种“社会性死亡”,但以他对待人生的态度来讲,也许网友们如何评说,都无所谓。
后来有人爆料,王子白除了感染艾滋病之外,还涉嫌贩毒,但这一点并没有官方来证实,我们姑且算作是一种猜想。
显然,已经潦倒散漫到这个程度的王子白,其实添加一条“贩毒”的罪名,也并不令人感到突兀。
结语:
二十年过去了,在社会风气更加开放的如今,也许王子白饱含冲突的内心能够得到另一种纾解与理解,但花有重开日、人无再少年,被虚度和浪费掉的青春,显然不可能再一次回到王子白的身上。
王子白算是坏人吗?也许并不算。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独自困守,茕茕独行,在周围的不理解之中,选择了自暴自弃与堕落,这也许是一种可恨,却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悲。
从拾荒的天之骄子,到翻车的阴暗流浪汉,王子白游走其中却又毫不关心,谁能说,这不算是实现了一种另类的荒诞的“自由”。
大家如何看待这位曾经的清华高材生呢?
作者:黑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