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假如孔子遇到新冠疫情——相关问题的哲学思考与问答
假设古人遇到新冠疫情会如何?近两个月有没有过这样的“奇怪一闪念”?相信这话题应该有人感兴趣,反正现在流行“穿越”嘛。但“古人”这个说法显然太宽泛了,最好还是具体到古代某个时段甚至某个人,而且最好是名人。道理很简单,因为古代的无名之辈你我都不认识,而随便编个故事你多半也不当回事嘛。
02宽泛的“古代”或“古人观”会让我们无所适从
早在公元前5世纪,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就已经把癫痫当成一种自然疾病。就是说:就像人老了会眼花耳背一样,癫痫也不过是人的身体本身出了问题——跟其它稀奇古怪如神呀、怪呀、着魔或中邪呀等等无关。然而到了(一千年后的)中世纪之后,西方的医生们却又给癫痫病人朗读《福音书》……
又如我们的扁鹊、华佗多神奇、多高明啊,但后来李时珍在他的《本草纲目》中不但以指甲、屎尿入药,甚至还用人家上吊自杀的绳子(“自经死绳”)来治疗癫狂…难怪现在有人说《本草纲目》是打着治病救人名号的“笑话大全”……
华扁宏章与《本草纲目》的水平高低不便深究,但可以肯定的是,绝非越古老医疗技术就越高明。但麻烦的是反过来似乎也一样。
如果你穿越回到四千年前,世界各地各种稀奇古怪的医术不只会让你吃惊,更会让你魂飞魄散——那时的医术跟巫术几乎就是一回事……然而直到两、三百年前放血疗法也仍不少见。就问你怕不怕?
宽泛的崇古思想多半会让你在穿越成功之后遇到麻烦,很可能步步惊心…显然,如果我们想避免在与古人亲密接触的时候遭遇尴尬、误解误会甚至意外不测与无妄之灾,我们无疑就应该认识了解尽可能真实的古代和古人。当然单纯的“怀旧”、过把瘾式的“古代观光游”不必如此,请尽情欣赏各种“穿越剧”或“古风、玄幻小说”,或穿穿汉服、唐装,开心就好。
思熟虑的古代“穿越”假设其实是很有益处的。因为,认识古人就是认识我们自己。
这不仅是说我们都从古代、从历史中走来,现实相当程度上就是过去历史的延续,更因为我们认识和看待事物的方式、价值标准——会变化。如果这些看待世界的标准、尺度或思维方式本身变了,世界当然也就不一样了。当然也包括认识和看待过去的世界,即历史。
事实就是,现在很多古代人物已不再是我们小时候看到的模样,不论好人、贤人、英雄或坏人、小人和奸佞之辈,当然也包括对历史故事的重新解读。相信很多人已经见识过了——
现在大名鼎鼎的岳飞民族英雄的地位已摇摇欲坠;连李鸿章好像也不算卖国贼了,只不过是多贪了一点——人家好像也是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已的…包括对我们的古代一哥孔子的定位、看法不也是几经反复(例如他曾被轻蔑地称为“孔老二”)?后来人们甚至发现:用“封建”一词来概括古代中国并不恰当,它只是适用于古代西方而已……
逝者已矣。古代和古人当然不会有任何变化,变的其实是我们自己,即我们的思维方式、观念与价值标准——“我们”已不再是原来的“我们”……尽管这难免让人有些伤感和无奈,但是——“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”呀,而且还要“做最好的自己”嘛。反正不管愿不愿意你都会变老;而小时候的你尽管可爱,却未必就是“最好的自己”呀……
然而历史只是关于世界的一个维度,对中国人而言主要是关于“我们的故事”,是纵向的;还有一个横向维度,是关于“他们的、人家的故事”。正是在这纵横“坐标系”中,人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(这不正是所谓历史文化与哲学的意义所在?)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或策略吗?什么都是比较——比出来的嘛……
显然本章主要讲纵向的、“我们的故事”,以求大致找到某种“方向感”。一个维度显然还不构成“坐标系”,无法准确定位嘛……
总之,只有当我们对古代的认识或想象不是出入太大,对老祖宗不至过分褒贬——只有当我们的价值标准或观念尺度的“精确度”与客观性提高了,我们认识和看待我们自己才会更加真实和客观。而这将有助于我们走好未来之路……
这就像登楼看风景,站得越高看得越远;但更像是使用眼镜或望远镜,度数不同眼前的景象肯定也会不同,甚至面目全非。所以我们才需要精确的验光、调整和校正嘛……所以当我们说到“古代”、“古人”的时候最好是具体一点。因为宽泛的古人观肯定会在“客观”和“真实性”方面大打折扣。
而说到古人,孔子应该说无出其右者。须知在世界历史文化名人中孔子可是排第一位的,很多人对孔子的认识了解应该不亚于其他大多数古人吧?所以我们的“穿越与发现之旅”不妨干脆就以孔子为主角……
额…水平有限,方家莫怪,抛砖引玉而已。
03若新冠疫情遇到孔子,能否将疫情消灭于无形
反正我是这样看的:若新冠疫情遇到两千多年前的孔子,他的决策表现恐怕并不比我们现代人差多少,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未必理想。额…对了,把孔子放在管理者、决策者的位置应该不算不合适吧?不再啰嗦——理由如下:
首先,基本面分析。
显然孔子完全不用考虑GDP或就业问题,更没有股市或竞选压力。这些根本就不存在嘛。传统农业社会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主,人口的土地依附性大,居住本来就相对分散且流动性小;城市(更多只能算城镇)人口及其密度也很小……所以,“封城”、“暂停键”之类的影响无疑比现在小得多,而决策者下决心显然也更容易……
再从技术上说。我们有中医嘛——医祖扁鹊仅比孔子晚几十年,事实证明对付这种疾病中医的效果也相当不错。而且那时候麻风病、小儿麻痹、霍乱、天花、疟疾、感冒等流行性疾病至少已经出现了两、三种。甲骨文里就有“疫”字,就相当于今天的传染病,《周礼》《礼记》中就有“民必疾疫,又随以丧”等记载…就是说那时人们已经积累了一定的防疫经验。《论语》就有孔子隔着窗户看望得传染病的弟子冉伯牛的记载…尽管医疗技术不如现代,基本的检测水平也差得远——不说阴性、阳性,连温度计也没有,但事实表明:对付这类疫病的关键其实就是一个古老的招数——隔离。用今天(被称为美国钟南山的)福西博士的话说就是:“疫情的结束取决于防控能力的改善”嘛。
换言之,关键就在于疫情出现之后检测与隔离等措施的及时性和果断性,相当程度上防比治更重要。而这就意味着,对于这疾病的观念认识、看法想法,简言之态度似乎比医疗水平更重要——欧美在这次“比赛”中输给我们(至少是阶段性的),不就是栽在这个上面了吗?明显就是大意、轻敌嘛(至少到年3月是如此)。这不就是“态度问题”吗?“态度决定一切”嘛……
那么再看孔子的基本态度,或者说观念认识、觉悟有没有问题。显然这才是重点。再说了,除了观念与基本态度,其它方面人家古人跟今人也没法比呀。
说直白点——孔子会信谣、传谣吗?大概率不会。因为,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嘛,就是说对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、谣言孔子是一概不管的。
他会犹豫不决、拖延误事吗?应该更不会。须知孔子可不止是“温良恭俭让”,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。《论语》《述而》说,“子温而厉,威而不猛”,就是说孔子性格温和而又严厉,威严而不凶猛。他应该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。据说孔子还是一位剑客——文武双全呢,而且他自己也明确表示过做人应该“勇者不惧”嘛……
更关键是,众所周知:儒家讲究“仁者爱人”,孔子成天都在推销他的“仁政”嘛……无疑孔子对人、对人的生存与生命很关心,或者说是相当尊重和看重的。“仁者,人也”、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,孔子坚信“活着才是最重要的”……
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,孔子多半不会犹豫不决,而是及时、果断采取行动…这不就行了?
有人要说了,你说的好像都是空话,纯属多余:谁不关心人?谁不